“多美的湖景啊。”
回到岸边的时候，慕凯还在望着那茫茫的湖面。
白的雪在风中直飘到天际。
灰暗的云层远端，遮不住的阳光仿佛从天国洒落、照拂着尘世的人们。
慕凯叹道：“可惜小月没在这儿。她一直喜欢下雪，以前就说要来湖上看雪。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。”
一开始和小月在网上聊天的时候，那时的她多文静、多可爱啊。
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越来越皮了呢。
颜千红忽然在旁边幽幽地说道：“咳咳，但我觉得她不来也挺好的。要是真来了，也许船上还不会那么和谐呢。”
尽管颜千红和顾晨月之间有口头的互不侵犯协议……
但大家都知道，互不侵犯的双方，互相之间一定是最忌惮的；至于被瓜分的小国，反而是无足轻重的。
“嗯？不和谐？何出此言？”慕凯说，“那你觉得不和谐的因素是谁呢？”
“首先排除是我。”颜千红假装认真分析思考。
慕凯：“你都把正确答案排除了，那我们要怎么继续做题呢？”
颜千红也不装了：“哎呀，你就别提你那小月了！现在陪着你的是我呀，是我！还有你的好妹妹也在陪着你呢！咱们几个在一起，就说咱们的事儿就行了，老提你那小月多没劲。”
“那是我的女友，我就随口一提。”慕凯完全没把学姐的埋怨放在心上，“有本事你也做我的女友啊，公开关系，来不来？我可以承受随便什么舆论。”
“不来。”颜千红嘿嘿一笑，“要是真的让学校里都知道了，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舆论呢。到时候让你在风口浪尖上，两边的粉丝吵吵起来，那要删的帖子可就太多了。”
粉丝这事儿还真有。
学校里无论是“校花”顾晨月还是“红皇后”颜千红，在论坛上都有大批的忠实拥趸、赛博小弟。
光是排一个银兰中学的美女榜单，就有无数闲的没事干的学长会为此吵吵起来。
为了证明自己的审美情趣，谁又会在这种事情上轻易认输呢？
与其说是排行榜，倒不如说是节奏榜。
如果慕凯和颜学姐的关系曝光了，必将再次掀起一阵腥风血雨。
当然，现在整个学校论坛里，只有讨论慕凯和顾晨月的CP关系的，丝毫见不到有人偷拍颜千红与慕凯之间的照片。
一张这样的合照都没有。
仿佛没有任何人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察觉。
这种反常的现象，显然不仅是出于颜千红与慕凯见面时的谨慎……
颜千红自己动用作为学生会长的权力、各种阻断消息传播，这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平时一贯大嘴巴传播八卦消息的张宁，在这种事情上都选择了保持沉默。
慕凯班里的班长此前隐约察觉到了一点风声、为此询问张宁的时候，张宁还苦笑着说：“班长啊，这种高级八卦您就别问了，我以后还想在学生会继续混呢。”
张宁嘻嘻哈哈地就把这事儿糊弄了过去。
绝口不提当时在“山外青山”的餐馆里所看到的景象。
所以说，直到现在为止，颜千红与慕凯之间的关系依然还是地下恋人的关系。
或者说——“小情人”的关系。
颜学姐自己对此还是非常享受的。
既可以拥有实惠、又不用承担风言风语，岂不美哉？
……
颜学姐觉得自己赚了，但顾晨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亏。
近水楼台先得月……
嘿，现在得把最后两个字调换顺序，改成“先月得”啦。
别的人再怎么努力，也比不过顾晨月的地理区位优势。
不仅是同班同学、而且还是同桌。
“猜猜我是谁？”
温热的小手捂住了慕凯的眼睛，绵软的袖口盖在他的脸上。
每次慕凯都没好气地说：“好了好了，别猜了，这世界上只会有一个人整天闲着没事干、不怀好意地让我猜她是谁。”
“诶嘿嘿。又被你发现了。”
慕凯觉得很无聊，但顾晨月似乎觉得这种行为很有趣、每每乐此不疲。
窗外渐渐飘起雪花，凛冽的寒风拍打着玻璃窗。
慕凯还是会如往常那般早起，在学校的食堂里喝上一杯温热的早茶、吃些早点，接着和顾晨月一起前往教学楼。
虽然学校里有些地方的道路很艰难、积雪的地面很容易滑倒，但慕凯也依然把每天的习惯坚持了下来——
晚上的时候，他会和顾晨月一起去远处的体育馆锻炼身体，而不是直接回到离教学楼很近的寝室。
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，顾晨月的杂鱼体力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。
虽然她还是整天抱怨“好痛”、“腿好酸”、“凯哥快帮我揉一揉”，但是她可以承受的运动量还是在肉眼可见地增加。
这种变化让她自己感觉到非常欣喜……
有时候她会高兴地发一个QQ空间动态，炫耀一下自己今日的锻炼成果。
“我可不是弱鸡了呀！”
后面配几张锻炼时的照片，全是慕凯拍的。
慕凯：“切，要不是我带着你，你自己早就半途而废了。”
运动过后，满身汗水的他坐在体育馆地下室的乒乓桌旁，一边擦着额头、一边嘲笑着顾晨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锻炼精神。
“嘿，如果没有我的话，凯哥自己难道会坚持锻炼么？”顾晨月不服气地说道，“恐怕、恐怕早就拿这些时间去做代恋了吧！”
以前慕凯晚上可是要在网上代恋泡妹的，和颜千红学姐聊天全都是在晚上。
“是是是，没有你的话，我还真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夜跑。”慕凯说，“但我做代恋能挣很多钱，我也不用出租房子给别人，我的手头会很宽裕。”
顾晨月：“那难道不是一个坏结局吗？”
慕凯：“当然是好结局，我能靠我自己挣的钱享受生活。”
顾晨月：“坏结局。因为我不能享受你。”
她蛮不讲理地把摇摇晃晃着站起来的慕凯摁在了墙边。
正所谓士别三日、昔人早已非吴下阿蒙。
现在过了一个月的时间，顾晨月竟然能够壁咚慕凯了。
真是有点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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